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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3

我的信主经历(二十 终结篇)

一个月之后,太太工作换到了麻省,我们终于不用再长途跋涉了,牧师的“预言”应验了! 这是我们在十二个月里的第五次搬家了,从新墨西哥州开始,我们每搬一次家,就好像要离神远一点,可是他的慈绳爱索却紧紧地把我拉住,让我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怀抱。回头去看,神好像是一个最有耐心的父亲,尽管我一次次地质疑,顶撞,甚至亵渎他,他却用他的爱吸引我,差遣他的仆人一个一个地为他作见证,道生夫妇,开第传道,讲解亚当夏娃的徐长老,开车送我们去康州的若珍弟兄,孙弟兄夫妇,梁燕城,张佳音,徐华医生。。。难怪圣经罗马书中这样描绘神的爱: 因我们还软弱的时候,基督就按所定的日期为罪人死。 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做的。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而这才是个开头,在以后的十八年里,神的恩典在我们的身上,可谓数算不尽。超自然的神迹也许我们只看到前面提到的那一件小事,可是若仔细去想,神在我们身上所作的改变,这本身岂不就是最大的神迹吗?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要能真正改变一个人,也许真的只有神的大能才可以做到。 我的性格是很急躁的,最明显的就是反映在开车上面。上了高速,我好像穿上了盔甲的骑士,风驰电掣,所向披靡。在信主的头几年里,我平均是一年两次车祸,一张罚单。可是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被我超过的车都开得太慢,根本就不应该在快车道上;把我超过的车都开得太快,统统应该被警察开罚单。神借着两件小事让我改变: 有一天,我在Masspike上飞车疾驰,到了收费站,一长串的队伍,我正心浮气躁,心里痛骂着州政府收刮民脂民膏,一个Big Dig挖了十五年,大大超出预算,只好用高速收费补亏空。这时一辆小车乘我一不留神,嗖地一下插到了我前面,我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按下了喇叭,嘟了他足足半分钟。可是插都插进来了,你有什么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它在我前面过了收费站,扬长而去。轮到我了,我把车开了上去,收费员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走,我心里纳闷,州政府良心发现,不收费了?“Hi, what's going on?”我问。“Oh, the guy in front of you has already paid the toll for you.” 原来前面那辆车可能有什么急事,插了我的队,感到不好意思,就替我把钱交了。我真是百感交集,忽然意识

我的信主经历(十九)

受洗的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每天还是照常听着布道会的磁带去上班。这一天听的是 徐华医生的讲道 。在90年代的时候,徐华大概是在海外留学生中传福音最受欢迎的一位讲员,他本来是做麻醉科医生的,在事业顶峰的时候出来传道,带领无数的人信主,当年颇有今天唐崇荣牧师的影响力,而且两个人的风格也挺像的,幽默强势,咄咄逼人,和人们印象中牧师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可以看得出,他信主以前一定是个眼高于顶,非常骄傲的人。有一次讲道,他对着下面一班的留学生说,“不要以为你聪明,永远拿第一,那是因为你和我没有在一个班,有我在,你绝对别想拿第一......” 我们当年这批自视极高,气焰嚣张的留学生,也许正是被他的气势所压倒,又为他的口才和学识所折服,最终一个个在他的带领下信了主。 这一天,不知为什么,徐华忽然把炮火对准了那些自称信耶稣,却不肯受洗的人,“你算老几,竟敢说你不用受洗,连耶稣基督都受了洗,你自称为耶稣的信徒,倒不用受洗了?” 这话正中我的要害,对呀,既然我认为自己是信耶稣的,凭什么我就可以不听耶稣的吩咐,自说自话不用受洗了呢?那一天的感觉,就好像神借着徐华医生的口,把那一篇道讲给我一个人听。我无法再找借口了。 到了星期五,来到教会,我乖乖地找到了牧师,说:“我愿意接受洗礼。” 牧师反倒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个不安定分子,居然自己提出要受洗了。可是下个主日就是浸礼,照理受洗的基督徒是要先上几个星期的受洗班的,总算牧师法外施恩,愿意破例为我补课。好在我大部分的问题都在这几个月的上班途中解决了,于是顺利过关。 1995年5月14日,母亲节。我和另外三位慕道友一同受洗,归入主名。从浸池里出来,天好像没有更加地蓝,草也没有格外地绿,我还是原来的我,但神的圣灵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到我里面,我生命的改变即将开始了。 洗礼完毕,牧师照例要祝福,轮到我时,他忽然打破常规,说起预言来,“弟兄,神让你这么辛苦,每天长途开车并不是偶然的,神要用这段时间,让你可以听他的话语,带领你归向他。如今你已经信主受洗,神的工作要告一段落了,我想你和你太太,过不了多久就不用这样长途跋涉了。”

我的信主经历(十八)

有些人会问,“你有没有经历过神迹?” 听过许多其他人的见证,可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我有十分把握的,也许只有一次。 那是我们刚信主不久,有一次太太要回国,结果在走的前一天感冒了,喉咙疼得火烧火燎,晚上她睡不着,于是就起来,跪在窗口向耶稣祷告,“主啊,我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去,还想把福音传给我的家人朋友,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担心连上飞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主啊,求你医治我。” 基督徒也许都有过类似的祷告,我们也知道“这病不至于死”,迟早都会好的,许多的时候我们祷告,只是想要一点从神那里来的平安,可以让我们好受一些。可是,那一个晚上,神迹发生了。 当她祷告完,人还跪在那里,没有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好像有一个冰块从她的喉咙里通过,冰凉冰凉的,她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我推醒,带着一种惊奇兴奋而又有些害怕地对我说,“神医治我了,神真的就在这里。”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神在那一个晚上用神迹医治她,也许是因为我们刚信主不久,神要借着这来让我们知道他真实的存在?因为那时候,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世上这么多的人祷告,神哪里管得过来?况且这个要出太阳,那个要下大雨,神听谁的好?一个老弟兄就对我讲,“神就是有这个能力,他听得到每个人的祷告。但是神不是我们得仆人,他凭着自己的旨意行事。” 后来慢慢地我才明白祷告更多的是和神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就像谈恋爱似的,两个人关系好的时候,无话不谈,只要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和满足;如果只是需要帮忙了,才去找你的对象,那这两人的关系多半有问题。和神的关系也是如此,若只是有了需要才去求神,那你信的,其实是阿拉丁神灯的神,是你的仆人,不是你的主宰。 就这样,我对神的认识越来越多。有一天,太太问我,“你现在有几分相信?” 我说,“大概百分之八十吧。” “那你要不要考虑受洗?” 我摇摇头,“你是知道我的,最烦教条的东西了。况且圣经上讲,要用心灵和诚实来拜神。我只要心里相信就可以了,不用走这个形式了吧。”

我的信主经历(十七)

小时候最害怕又最爱听的,莫过于奇奇怪怪的鬼故事了。夏天的晚上,吃过晚饭,搬只小凳子,坐在弄堂深处,听隔壁邻居家的大孩子,讲《一只绣花鞋》,《绿色的尸体》之类的吓人故事,在那闷热的夜晚,给人后背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在中国的民间传统里,认为人死后就变成鬼。好人变好鬼,如果受大家爱戴的,可能还会升格成神仙,象关羽,包拯一样;而坏人死后变成恶鬼,有时还会为害人间,需要有道士和尚来制服他们,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是这个意思。到了天朝初期,破除一切封建迷信,使得我们这一代人深受无神论教育的影响,对一切鬼神之谈往往嗤之以鼻 。所以许多人看到圣经中描述耶稣赶鬼的故事,就象看聊斋志异一般,只是把它当成民间传说故事来看待。 我当然也不例外,在查经班屡屡挑战老师的底线,成为教会有名的问题儿童。直到有一次,我们在热烈讨论灵界的真实性的时候,往常和我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慕道友小C,突然反戈一击,说道,“我相信灵界的存在。” 于是小C就给我们讲了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小C是练气功的,虽然来教会之后,有人提醒他练气功有一定的危险性,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有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打坐练功,渐入佳境之时,忽然看见一只右手从空中浮现,朝他的心口逼近,并且作势要掏他的心,这一下把小C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他想起教会的人曾经对他讲过,在危难的时候,可以向耶稣祷告。于是他脱口而出,“耶稣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从天上仿佛降下一只巨手,一下子就把那只鬼手给提走了。 小C的故事,让我开始对灵界的真实有所了解。后来陆陆续续又听了 梁燕城 , 张佳音 等人的灵界经历,看了小光写的《 冲破灵界的黑暗 》,让我慢慢接受了圣经的观点。 圣经对灵界的事着墨不多,但看法和中国民间传统大不相同。基督教认为人死后是不会变成鬼的,而是处在一种等待的状态,直到神最后审判的那一天。在上帝所创造的所有活物中,最完美的是天使长,而这一位天使长却选择背叛,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对神。这一位天使长就是后来人们耳熟能详的撒旦魔鬼,和它一起背叛的天使就是众邪灵。这些灵界的邪灵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他们有时祸害人,有时也选择“做好事”,但是目的都是一个,就是要让人远离上帝。它们最后的下场,是在审判之日被扔进火湖,面临永远的死亡。 写了这么多灵界的事情,希望不要给大家带去不安,请记得小C的故事,神比他所造的

(转帖) 基甸:霍金的婚姻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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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科学家、科普作家霍金钱前段时间高调发表“宇宙的来源不需要上帝的创造”的言论,引起媒体和大众关注。他最近的频繁“出镜”被很多人怀疑是因为他的书《伟大的设计》(The Grand Design)近期出版媒体搞的炒作。霍金的无神论告白令许多基督徒深感失望。以前霍金对宗教信仰的问题似乎很少有鲜明的表态。在他最畅销的科普著作《时间简史》里无神论信仰只是暗含其中,而且因为霍金自己身处基督教信仰虽然逐渐衰落但基督教传统的影响犹存的文化之中,《时间简史》里面有多处涉及基督教信仰(特别是宇宙观)或者借用了基督教神学、哲学的术语。(《伟大的设计》的书名貌似也有同样的“误导”,但不知道霍金是不是成心以此讽刺“智慧设计论”。)一些基督徒也许因此一厢情愿地猜测霍金对基督教信仰可能还有一点认同或同情。据说有的中国基督徒甚至误以为霍金是基督徒,这当然是跟“爱因斯坦是基督徒”一样的以讹传讹。但很多基督徒都曾经喜欢、欣赏《时间简史》则是真的。我和我认识的一些基督徒知识分子朋友都曾经把这本书推荐给自己的孩子看,我也知道一些美国的基督徒理工科教授把《时间简史》当成教学的辅助资料让学生阅读、思考。然而霍金不相信宇宙是上帝创造的,其实并非始于近日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不过他以前对自己的无神论信仰可能比较低调,到了晚年(或者也许也为了推销自己的书)则比较直言不讳而已。 我们每个人的信仰和世界观都不可避免地受自身所处的环境、受自己的人生经历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要了解一个历史人物,除了读他的著作,了解他的生平也很重要。霍金以坐在轮椅上“身残志坚”的优秀科学家为人所知。身体的残障加上科学上的成就,很容易让人将之神化而加以崇拜。但霍金仍然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并非完美的人。残障对他,是一种苦难,残障对他的人生和信仰也一定有所影响。(当年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俯身屈就轮椅上的霍金,被一些人解读为“宗教终于向科学弯腰了”。而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称为教皇的老者对一位残障人士的爱心和怜惜。)最近我读到一些资料,对霍金的婚姻、家庭等有了更多的了解,我感觉霍金的信仰跟他的人生经历是很难分开的。 霍金的父母家里有基督教的背景,但霍金的母亲当年曾加入英国共产党。霍金13岁的时候就已经深受罗素等人实证主义的影响。当他的几个朋友在美国布道家葛培理的伦敦布道会上“决志”成为基督徒的时候,霍金打心眼里不

我的信主经历(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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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证待判 》的作者是学法律的,他好像道生教授那样,接受人家对他的挑战,去考察耶稣说自己是上帝儿子的宣称,结果他找到许多前所未知的历史证据,写成此书。他从法律审判的角度来检视这些人证物证,从而得出结论,你无法只把耶稣当作一个伟大的教师或圣人来看待,因为他的宣称太过惊世骇俗,耶稣若不是疯子,骗子,那你就不得不相信他的宣称,他是神的儿子。 看完此书,让我对基督教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那不是一个只诉求于你的主观经历的信仰,不是讲缘分,也不是讲慧根,它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摆在那里,任何人只要你愿意,都能够认识这一位神,就好像耶稣讲的,“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在孙弟兄的帮助下,我对基督教的认识逐渐加深。而另一方面,一个冬天的奔波,让我们决定还是搬家住在两人公司的中间地带,这样虽然辛苦一点,但至少可以每天在一起。开春的时候,我们离开纽黑文,搬到了康州的首府Hartford。我每天单程开车90英里(145公里),太太单程60英里(97公里),仗着年轻力壮,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疯狂的旅程”。 那时在孙弟兄的介绍下,我们找到了Hartford的一家华人教会,从那里借了许多布道会的磁带在开车的时候听。在我每天单调的旅程中,这些磁带带给了我许多的欢笑,鼓舞和思考,每天晚上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和太太分享白天听到的信息,互相探讨切磋。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我们拖着劳累了一周的身体来到那间华人教会,听带查经的弟兄讲解圣经,和大家辩论,等到结束,走出教会的时候,身心的疲乏竟然完全被洗去,人好像重新充了电一般,就这样星期五晚上的聚会成了我每周的期盼。现在回头想来,神实在是恩待我,让我有渴慕的心去寻求他,也借着各种各样的人来回答我心里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其中一直困扰着我的,就是关于灵界的问题。

我的信主经历(十五)

孙弟兄的故事,对我是一个冲击,难道真的是有超自然的能力,真的有神? 我是学理工科的,多年的训练让我对任何事都不会轻易相信。对任何的宣称,我们不但要看证据,更要看证据的可靠性和相关性。 举一个例子,我在教会认识的一位朋友,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看见她,最近在一次烧烤的聚会上碰到了,彼此问候之后,我就问她,“怎么好久都没看见你,还好吗?” 她说,“现在还好,前两年生了一场大病。” 我问,“怎么了?” “脑子里生了个瘤,美国医生都没什么办法,后来是朋友介绍,练了法轮功,瘤子就没有了。所以我现在信法轮功了,也替他们做一些义工,希望你不要介意。” 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其实我很理解她的选择,这种神迹般的医治,对人的世界观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得不告诉她,她的选择可能会有问题。因为她认定是跟着师傅练功,才医治了她的疾病,这里的因果关系其实并不那么确定。我有一些朋友是从事癌症药物开发的,从他们专业的角度来讲,判定一个药物是否有效,看一个个案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人体有许多的机能我们还不明白,有些人会对不含任何有效成分的安慰剂有反应,也许是某种心里的作用,有时也能得医治。所以判定一个药物是否有效,最好是用双盲试验,医生和病人都不知道用的是安慰剂还是真的药物,这样出来的结果才会有意义,才能判断这个药物是否真的有效。 当然对我这位朋友来讲,她不见得关心练功的医疗效果,即便在其他人身上没有任何效果,可是对她来讲,她得了医治就够了,用她的话来讲,也许就是因为她是有缘之人。 这就牵涉到许多人都有的第二个误区,就是认为灵验的一定是从神那里来的,从她的观点来看,因为练了大法,病得医治,所以李大师讲的就一定是对的,是宇宙的真理,真神的化身。其实,各大宗教都有神迹奇事,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甚至连一些明显的邪教都有神迹发生。站在基督教的立场,这不足为奇,基督教认为神迹,或者超自然的事会发生,除去骗人的把戏和人为的巧合,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神那里来的,一种是从魔鬼那里来的。这两种灵界的力量都能做人所不能的事情,只是人常常轻信,以为神迹就一定是从神而来,其实不见得。圣经讲的好:“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於神的不是。” 回到孙弟兄讲的故事,虽然让我感动,但是让我象老将军那样就这样信主,我觉得还有不够的地方,我需要实在的证据。如果说道

我的信主经历(十四)

在纽黑文的那段日子里,生活简单,但不枯燥。周五的晚上就去孙弟兄的家,有聚餐,有查经。孙弟兄话不很多,人却极其真诚,慢慢知道了他原来是修行很深的佛教徒,花了很多的时间钻研佛经,最后却变成了基督徒。于是就很有兴趣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改变信仰的。 他说,“信佛让我向善,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没有行善的能力;基督教不仅让我向善,而且给了我行善的能力。” 他讲的前半句我大至可以了解,这让我想起当年白居易和鸟窠禅师的一段对话: 白居易请教大师佛学的精义,鸟窠禅师给了他八个字:“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白居易听后哈哈大笑,“这个道理,三岁小儿都知道。”大师回答:“三岁小儿虽道得,八十老翁行不得。” 讲的也许就是这种无力行善的困境吧。可是孙弟兄的后半句话,我完全无法了解。于是他就给我解释,这是一种从神而来的能力,做人所不能的事情。 他讲有一次他去探望一位台湾老将军,两个人聊到基督信仰,孙弟兄就讲人都是罪人,这下把将军惹毛了。他挺直着腰板,大声说,“我二十岁投笔从戎,为国为民,舍身忘死,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不是罪人!”孙弟兄当场就楞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然而心底里却不知为什么涌起一种悲悯的情绪,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本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那一次不知怎么了,对自己拼命说不要哭,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结果老将军长叹一声,说,“你是对的,我是一个罪人。” 原来将军年轻时曾辜负过一位女子,这事一直在他心底存着,从来没有向人提过,而那一天,将军向孙弟兄和盘托出,最后竟然在孙弟兄带领下信主了。事后,他夸孙弟兄,“你真会讲话,竟然把我说动了。” 孙弟兄笑着对我说,“其实那一天我基本就没讲什么话,只是神的灵在那里做工,感动我,也感动老将军,让他信了主,这就是我讲的从神那里来的能力。”

我的信主经历(十三)

在孙弟兄夫妇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在New Haven附近找到了房子。一间小小的公寓,一张饭桌一张床,再加上两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虽是简陋,但却是一个温馨的家。每个星期五下了班之后,我就从麻州开两个半小时,回到New Haven的家,然后星期一的早晨,起个大早,再往回赶。虽然辛苦,但因为年轻,所以也不觉得什么。只是遇上风雪天就比较麻烦,有一次遇上暴雨,把雨刷开到最大档,还是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依稀跟着前车的尾灯往前蹭,最后索性把车停在了高速公路边,看着车窗外的狂风暴雨,一筹莫展。 更讨厌的是大雪天。那次是星期一大清早,我心急慌忙往公司赶,结果车子打滑,擦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天还是乌黑乌黑的,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借着昏暗的路灯,我查看了一下受损情况,我的车倒还好,只是车前方右侧的挡板有些擦痕,而对方的车就惨了,左前门被撞变了形。我站在那里犹豫了几秒钟,一个声音在说,“要不要留下电话地址,告诉人家是你撞的?”另一个声音却道,“本来就是辆旧车,留下电话,会不会被人家狮子大开口讹诈?反正没人看见,快溜吧。”终于良知的声音被压下去了,我钻进车子,仓皇逃离了现场。 到了公司,同事看见了我的车受损,关心地问我,“出车祸了?”,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嗯,不小心自己撞到了墙。”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盖。 这之后,每当我看见圣经上讲,“说谎言的嘴为耶和华所憎恶”,讲到魔鬼“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我就心里一颤,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无声地见证着我的亏欠。 多年之后,上帝给了我第二次的机会。太太倒车撞到了停在路边的车,这一次,我老老实实地敲开了人家的房门,“对不起,我们不小心撞到你的车了。”没想到车主人查看了一下伤痕,竟然大度地对我们说,“没关系,一点点擦伤,我自己处理就是了,要是花费太大,我再找你们,好不好?” 除了谢谢,我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对我来讲,这不堪的一页终于翻过去了,上帝让我看到,即便是做老实人,也不一定就会吃亏。

我的信主经历(十二)

秋天的时候,太太在耶鲁附近找到了工作,和我的公司相距150英里,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替她在耶鲁附近找处小公寓,这样至少我们周末可以在一起。这事让教会里的一位在康州工作的弟兄知道了,就自告奋勇地要带我们去那边找房子。 那年代没有互联网,你要找房子必须到那个地方,找到当地报纸的星期日广告版,然后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问,要是当地没有熟人的话,是非常不方便的。 我们找了一个周六,搭这位弟兄的车来到了康州他的一位姓孙的朋友家中,当晚就在孙弟兄的家中住下了。孙弟兄两口子是从台湾来的基督徒,儿子刚上大学,我们就睡在他们儿子的房间里,孙太太是个能干的家庭主妇,热情好客,给我们看她儿子的各种照片和奖杯,和我们聊家常,待我们仿佛是远道来的亲戚一般;孙弟兄黝黑的皮肤,瘦瘦高高的一个人,要讲的话一大半都被太太抢去了,于是只好看着我们笑,非常可爱的一家人。虽然我们相差了十多岁,又是海峡两岸不同的背景,可是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们,这是真诚和善,让你可以信任的一家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醒来,孙太太已经做好了早点,久违的豆浆和包子,在饭桌上冒着热气,旁边放着当天的报纸,厚厚的一叠广告,正是我们需要的。 我心里暖暖的,在日本也好,在国内也好,经历各种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奉行的是见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总是提防着不要被人骗了,或是被人占了便宜。而在这里,我看见却是教会里的人,对你完全地接纳,不问你的身份地位,只要你有需要,他们就愿意尽他们的力来帮你一把。我相信这正是基督教最吸引人的地方。

我的信主经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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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夏天,把一家一当--四只大旅行箱塞进那辆白色的Hatchback,我们就上路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走走停停,横穿半个美国,来到了东岸。感受最深的就是放眼望去,到处是郁郁苍苍的树木,满目葱茏,和新墨西哥一望无际的灰黄形成巨大的反差。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在往后的二十年里,美丽的新英格兰成为了我们的第二故乡。 拿到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忽然发觉我们好有钱,于是两个人决定吃遍Boston的中餐馆,一个星期一家,好不自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快乐地过着,我们早已把教会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直到有一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请问,这是不是徐先生,徐太太的家。” “是,请问您是哪一位?” “啊,我是这里华人福音堂的章开第传道,你们的朋友道生夫妇委托我向你们问好。也欢迎你们到我们这里的华人教会来看看。” 道生夫妇还真有心,千里之遥居然还辗转找到这里的华人教会,委托他们来照顾我们。在章传道的力邀之下,我们再一次踏进了教会。 毕竟中文是母语,到了华人教会就好像有回到了家的感觉。第一次正好是教会的徐长老在讲解创世纪伊甸园的故事,我从来是把亚当夏娃的故事当作神话来看待的,可是这位长老居然能把这一段讲得头头是道,像是真的一样,这对我来讲可谓是一次启蒙,原来基督徒是这么解读圣经的,他们是把圣经的记载都当作真实的历史来看待,而且他们宣称圣经是神向人的启示,所以“圣经无误”。这激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和好胜心,我心想,我就不信这里面会没有丝毫的纰漏,我的读经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我的信主经历(十)

在Albuquerque的那几个月,快乐而又忙碌。买旧车,学驾驶,考执照,找工作,申请学校。生活充满了等待和期盼,终于在夏天开始的时候,一家远在麻州的保险公司给我打来了电话,聊了几句之后,发现我在日本做的软件开发和他们这里的完全一样,于是连面试都省了,直接就决定录用我。而且他们愿意替我办绿卡,这样身份问题也解决了。那几天就好像在做梦一般,我和太太都无法相信我们会如此地幸运,因为那时其实internet还没有起步,美国经济也不景气,许多留学生毕了业,却因为身份的关系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读博士或者做博士后。91年底爱荷华大学的卢刚事件,起因就是卢刚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结果迁怒于他的教授和同学,枪杀6人之后,饮弹自尽,这是题外话了。 我找到了工作,太太也硕士毕了业,我们就要告别朋友和导师,离开永远阳光明媚的Albuquerque了。得知我们要走了,道生夫妇依依不舍,拉住我太太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在走之前受洗,成为基督徒。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愿意。”我倒是吃了一惊,这种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回到家,我问她,“你真的要受洗啊?” 她说,“是啊,他们说信耶稣可以上天堂,要是有天堂,我是要去的。” “那我怎么办,你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去天堂?”我半开玩笑地问。 “你要想去,你也可以受洗呀?” 我哑口无言。对一个根本不相信上帝,不相信天堂地狱的人,受洗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但妻子愿意,我也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好。让我吃惊的倒是教会里的人欢天喜地的样子,好像过节一般,妻子受完洗,大家纷纷送上礼物,兴高采烈。当然最高兴的是道生夫妇,送来了一大簇的鲜花,拉着我太太的手,说着祝福的话,脸上流露出发自心底的喜悦,浑身散发着爱的光辉,那一刻,让不信神的我也被他们的真挚所感染,被爱的感觉真好。 要离开了,心里依依不舍,但又充满期待,因为我们的美国梦即将要开始了。此外,心里面还有另外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有了道生夫妇,我就再也不必为去不去教堂纠结了,再说太太也受洗了,她天堂的门票也拿到手了,我的教堂生涯也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我的信主经历(九)

在Albuquerque最先认识的美国人是道生教授和他的妻子琳达。道生是美国Sandia国家实验室的资深科学家,也是新墨西哥大学的客座教授,矮矮的个头,两道浓眉,脸上永远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他是我太太的老师,拿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也就是他们两口子把我们带进了教会。 说实在,我走进教会的动机实在是非常功利的,一方面是感激道生夫妇对太太的照顾,盛情难却,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在教会里多和美国人打打交道,练练口语。所以牧师讲的我基本上是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什么都没记住。而唯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道生教授这个人。 原来以为信教的人,都是些没有文化的老太太,要不就是失恋的,失意的,失望的加上失败的。从来没有想过象道生这样的杰出科学家会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后来慢慢地才知道结婚之前道生是不信神的,而琳达却是从小在基督教家庭长大,结婚之后,为着信仰的不同,两人屡屡发生冲突。从小循规蹈矩的琳达哪里是能言善辩的道生的对手,常常被道生呛得哑口无言,最后有一天,琳达对道生讲,“好了,我们不要再吵了,你是一个作研究的人,最讲究用证据说话,你去找证据来证明我信错了,我就听你的。” 于是道生就真的花了几年的时间去研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道生最后决定信主了。因为他看到的证据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信仰归宿。 虽然道生提到的那些证据对我来讲,实在是听得个一知半解,稀里糊涂,但是他的学识和为人却让我从此对基督徒刮目相看。

我的信主经历(八)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三十日,晴空万里,一架波音737客机缓缓降落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Albuquerque机场。我和妻子终于在美国团聚了。 一个月之前,我第三次踏进了日本的美国领事馆,递上我被拒签了两次的护照。 给我签证的女签证官翻了翻我的签证纪录,缓缓地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签证。”我心里一沉,她接着说,“因为我上次对你拒签了,为了公正起见,这一次,我请我的同事来审阅你的材料。”吓死我了,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转到另一个窗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金发俊男,他看了看材料问,“你去美国干什么?”我答,“我妻子在美国念书,我想拿F2签证去陪读。”“按照规定,我不能给你F2签证,因为你有移民倾向。”他顿了顿,向我眨了眨眼睛,“不过,你在日本的工作很好,公司背景也强,你可以申请旅游签证去美国,你愿不愿意?”我几乎要感激涕零了,因为他的一念之慈,我的人生轨迹从此被改变了! 临走前一晚,我们一同赴日的几个好朋友相聚在上野的一家中国餐馆,为小z举行告别晚宴,因为第二天一早,他就要离日赴美了。我当时挣扎了许久,要不要向一班好友透露,我也要走了,我的航班和小z只相差2、3个小时。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不想在最后一刻,节外生枝。 我的谨慎其实并非多余,后来才知道,我和小z的同时离去在当时震动极大,公司当局一直追查我们的下落,直到最后动用了关系,查明小z飞赴纽约,我在休士顿入境美国,才算罢休。随后,公司又企图收缴所有公派同学的护照,引起大规模的抵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想来,真是强扭的瓜不甜,若中方领导当年不强行送我去日本,也就不会有两年后这场“逃出日本”的闹剧了。其实公司待我们还算不错的,真的把我们当成人才来用,给他们带去那么多的麻烦,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他们。 离开日本,我的感觉就好像鸟儿飞出了笼子一般,在Houston过关的时候,海关的官员问我来美国干什么,我说,“我妻子在美国念书,我来看她。”他说,“你的签证搞错了,B2签证只能在美国待一个月,我无法给你更多了,你赶紧找律师换成F2签证吧。”刚刚踏上美国国土,我就深深地被普通美国人的善良仁厚,通情达理感动了。